第(3/3)页 荣士渊等人的确是为了前魏遗族而来,但那是活着的前魏遗族。 荣士渊身后,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,没想到刚一见镇军候,就迎来了这么刺激的一幕。 姜离话音一落,安莽城深处便有一团火光腾空而起,飞落到行刑场上空,羽翼舒展,遮蔽一方天空。 “姜某言出必行,诸位刚刚没有听到,我对魏族族老说过的话么?” 此刻的情形,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,一旦密信送到圣上手中,二皇子肯定会被牵扯进来,以往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。 现在密信被劫,姜离就算冒着触怒十几方势力的风险,也会先将此信连同他们一起消灭掉。 在场之人都是心思缜密、八面玲珑的人物,立时会意,大声交谈,生怕一旁候着的安莽府兵听不明白。 七十余年间,历代周皇从未放弃过寻找。 “里面跪了好多人,至少有数万!” “军候饶命,那封密信万万不能发出,否则吾等连同身后家族、势力,全都要被圣上冠以干预大周立储的罪名!” “奇怪,我怎么感觉这城中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威压,沉重如山,却偏偏对我等没有一点作用!” “前魏遗族底蕴的秘密,都掌握在那些祖老和核心人物的手中,军候要前魏遗族属民有何用?”荣士渊百思不得其解。 姜离眸光渐渐冰冷起来,“我自入军起,就一直待在莽原,与诸位及你们身后的家族、势力,从无任何纠纷恩怨,我不明白诸位为何要对我落井下石,一出手就如此狠厉而毫无余地!” 想要从其他人手中换取前魏遗族,也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。 这一次不仅是荣士渊等人被惊吓的呆若木鸡,便是一直保持强硬姿态、不肯屈服的前魏遗族高层,也骤然失色,目光呆滞的望向姜离。 姜离此刻的神态坦然自若,似乎并没将他企图密报给圣上的密信放在心上。 肩高近两米的大宛良驹身披轻甲,训练有素,高挑矫健的身躯下,肌肉虬结,脂肪匀称,蕴含惊人的爆发力与耐力,仅是远远一望,就知道这些战马价值不菲。 荣士渊点了点头,率先一步迈开步伐,向着驿站外走去,早有已经备好的安莽军马等候在外。 “镇军候,你不必惺惺作态,碧隼落在你手中,谁知道你有没有暗中动了手脚!” 各处都是甲胄鲜亮的精悍府兵,或把守站立,或列队巡逻。 一箱箱的头颅,莫说无用,问不出一点隐秘,看着都要心惊胆战。 “军候想要什么?” 如果炎夕瑶真能感到炎雀之祖的存在,将其解救,对于大周皇族而言,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。 “镇军候,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,一切罪责由我一力承担!” 姜离平静道:“可你们这些人在成就自己美名的时候,可曾想到被牵连的九族,被屠刀斩落脖颈的时候,又是一种怎样的情绪? “如果这些人是你们的嫡亲,享受到了应有的资源和待遇,被祸连也就罢了,但更多亲族其实也是被你们压榨和利用的对象,你们就真的无愧于心?” 在大周腹地,至少价值千两白银。 更有数件镇国至宝,一同消失。 把守行刑场的一层层安莽府兵见到荣士渊等人出现,自动分开一条道路,目光冷冷的望着自面前走过的众人。 清冷的月光下,高约五六十米的安莽巨城,仿若一头浑身散发蒸腾血气与炙烈火光的荒古巨兽,匍匐在地,随时都有可能暴起,搅荡起九州风云翻涌。 “镇军侯哪里来的如此底蕴!” “为何要怕?” “你们都应该清楚,这封密信送到圣上手中可能引起的一切后果!” 广场尽头的高台上,一名身着儒袍的俊朗少年安若泰山,坐于主座,周围站着很多身影,有人族也有妖族,却都以少年为尊。 “没有二三十万的役工和海量的银钱、粮草,根本做不到这些,四皇子虽有些积累,也不可能有此财力!” 荣士渊闻言,脸色瞬变,身后各家使者也都惊诧无比。 荣士渊等人俱是眼前一亮,这样成色的战马,安莽城至少有万匹。 咕噜咕噜 更有百余颗头颅,圆睁着惊恐、不甘、愤怒的双眸,滚落了一地。 “我要前魏遗族的全部属民,一个不露!” 而且当年大周太祖壮年陨落,死因成谜,是一直困扰大周皇族的不解之谜。 “什么!” 在安莽府兵的簇拥下,浩浩荡荡的驰向不远处的雄城。 炎夕瑶轻声道:“但当我赶到兄长受伤之地时,他早已不知所踪,却有密信留下,急需延缓生机的至宝,我因此前往极北寻觅,却被魁族所困,是镇军候救我离开魁族祖庭,并取得生海果实。 谁都知道,碧隼带着的密信一旦送到景皇手中,必然会给姜离与四皇子带来诸多不利,甚至是灾祸。 向着深处望去,更可见到无数楼宇连绵,一眼望不到尽头。 “镇军候,前魏遗族积累百年,底蕴必然深厚,这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宝藏,对我大周意义重大!” 这种临场施压的小伎俩,他这一生见的多了。 “……” 一众使者心惊胆裂,痛哭流涕,心中的悔恨难以附加。 “你们若是将一部分魏族核心血脉散入属民之中,无论景皇如何搜寻,也一定会有漏网之鱼,但我不同,既然斩草就必须除根,掘地三尺,也要寸草不留! “荣士渊,我知道你们虽然表面屈服,但心中一定会记下今日的过节,未来若有机会,也会想方设法的还给我!” 姜离目光转向荣士渊等人,声音淡漠:“但你们须记得,我姜离言出必行,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,未来你们以及身后的势力,若敢再对安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,今日的前魏下场,就是你们明日的结局!”